五,四,三,二,一。
“铛!铛!铛!”
下午两点整,破旧的出租屋响起敲门声。
白色烟雾从鲁邦嘴里呼出,他笑了笑,把烟碾到烟灰缸里,站起身来,走向那扇门轴已经生锈的门。
他一手随意地揣在兜里,另一只手拉开门:“哟,很准时嘛,次元。”
被称作次元的男人把帽檐压得低低的,只能看到脑后帽子底下的中长发以及脸颊和下巴放肆生长的胡须。
他径直走进来,坐到沙发上,很自然地翘起二郎腿,在凌乱的茶几上找到烟和火机,敲出一颗放在嘴里,把烟盒丢到茶几上,点烟、吸气、呼气——一气呵成。
此时鲁邦已经关好门坐到沙发上,也点了颗烟。
“这烟有股淡淡的——”次元思索片刻:“梅子味。”
“挺出名的。”鲁邦手里把玩着硬质烟盒说道。
次元侧头看了看鲁邦手里的烟盒,收回视线说:“说吧,这次叫我来做什么?”
“掐丝珐琅。”
鲁邦身体后仰,靠在因为年代过于久远棉絮已经非常蓬松的沙发靠背上:“你有听说过吗?”
次元点点头,把烟掐灭,双肘撑在双膝上:“最早在希腊那边出现的,按中国的朝代来说,大概在......元?明?从阿拉伯那边传入中国,好像也叫景泰蓝。”
次元看向鲁邦,翘起二郎腿:“你怎么对这东西感兴趣了?”
目标不是既珠宝,也不是金库。鲁邦这家伙怎么突然对这种传统工艺品感兴趣了?
鲁邦和次元对视片刻,拿出手机,打开搜索引擎。
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,划了划,递给次元。“可能这就是原因。”鲁邦说。
“嗤,什么嘛。”次元把手机丢给鲁邦,“就因为这东西。”
鲁邦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,朝次元挤了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