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簇就没有这么后悔过。

    她一开始还忍着,后来忍不住,索性低着头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。

    也是豆丁大小的小姑娘,就这么从兜里摸出根烟叼嘴里,跟叼棒棒糖似的。

    她又找不到打火机,哭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程小鸣在旁边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

    “这我你,”他拽住田粒粒,“粒姐你去哄哄?”

    田粒粒非常拽的哦了声,“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程小鸣:……

    殷簇红着眼看她,非常倔的抹了把泪。

    然后继续哭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安慰人,啊呸,这就不用安慰,醋姐,两位大佬是什么水平你不该比我清楚?”程小鸣把自己身上摸了一遍也没摸出张纸巾。

    不能怪他,平时这群人里被吓哭的只有他自己,也用不上纸巾。

    殷簇点了点头,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。

    她只是在这一刻非常、非常痛恨自己居然在这样一家公司工作。

    以前从没觉得设计者怎么样,做前台服务员的时候过手了上千玩家,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。大抵是因为之前死的那些人都跟她没关系,所以无关痛痒。

    殷簇:“我哭什么?哭个屁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,说了个寂寞。

    “但是已经十分钟了,如果他们还活着,是不是早该出来了?就算没出来,那块破布是不是他妈的该有点反应了。”殷簇咬着烟头,恨恨盯向前面的女人。

    女人站在投影仪下,正在组织15号房间继续做任务。

    “刚才那两个小朋友走错了,不是我们房间的,虽然我觉得应该由这边的小朋友继续做示范,但是没办法,”女人耸了下肩,“我们总要遵守规则呀,小朋友们你们说对不对?”

    满屋子的“殷簇”高声喊对!

    宋绛意识到这次大抵是真的逃不过了,眼神瞟向身边的队友,一咬牙。

    现在阴希也死了,他那个卡牌也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