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K衩子走出来的缪时洲,见她手里拿着那块东西,表情说不上来的伤心。

    “是在柜子里看到的吗?”他这才想起,坐到她身旁:“三年前你留给我的就只有这个,我用它找了你好久,都毫无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把它留给你。”唐蒲语气忽然坚定。

    “啊对,是我自己拿的,那时候我走的太匆忙,担心找不到你,就从你身上随便拿了一样东西,你当时身上也只有这个。”

    这块怀表,唐蒲那时候找了很久很久,她以为在战场中丢失,再也找不到了,没想到现在还能回来。

    重获旧物,这种感觉让她有重生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很喜欢这块怀表。”缪时洲把头歪到她的面前:“早知道我就早点拿给你了,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她怀里抱着怀表,久久不语,心事重重的模样,让缪时洲不仅心存疑虑。

    唐蒲这种情绪是他第一次见,恋恋不舍的哀愁,好像身上有许多故事在瞒着他。

    再过两天是大学毕业典礼,缪时洲得去学校拍照和写毕业感言信,学校每年都要对毕业生考核,他最近两天没法跟唐蒲一待就是一天。

    早上她拿着照相机出门,说要把相片洗出来,他心里暗暗盘算着求婚这事,不知道该向谁请教。

    巧的是,就在毕业前一天的晚上,学校里面就有人求婚,校园里气氛热情高涨,众人们团团围堵,高呼答应他,给了缪时洲一些头绪。

    但唐蒲这种孤高又高贵的玫瑰,什么场面没见过,他要走浪漫风,最好能把她感动到哭那一种!

    唐蒲来店里,才被人通知孙蝶辞职了,自旅游刚回来一天后,说不来就不来了,连剩余的工资都不要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?”

    “她说先不要告诉您,怕您会难过。”

    梁之也不是故意要瞒着她,平常总联系不上:“可我们都挺难过的,什么理由都没说,突然就辞职了,她也不像是那种风风火火,说g嘛就g嘛的人。”

    唐蒲拿出手机,梁之又道:“您不用联系她,我们试过很多办法,打她手机都不接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她家住哪吗?”

    梁之想了一会儿,问道正在喝水的教练:“咱们以前是不是跟孙蝶聊过这个话题,她说她家住哪儿来着?”

    教练眉头紧锁,忽然竖起根手指说道:“南山区,她说就住在小学学校旁边。”

    梁之捶起手心:“我想起来了,上次我还帮她代收一个快递,盒子上地址是她家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蹲在前台桌子底下找,果真让她找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