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闷热的夜晚，几颗稀疏的星星遥遥挂在天边，杨十安行走在燕城老城区繁华而逼仄的街道上。
她轻车熟路地七拐八拐，走进了一条不过几十米长的小巷子，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。
跟随着系统的提示，她找到了裴承疏失踪的地方。
这片区域她常来喝酒，系统所说的那家清吧，老板还是她的熟人。
杨十安先进去点了杯酒，和调酒师打听了几句，确定裴承疏没有来过之后，草草喝了一口，就又来到了酒吧门口。
“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，”杨十安在小巷里转来转去，小声和系统交流，“为什么裴教授会进入其他的文本世界呢？”
在杨十安的视角中，几缕深蓝色的光从她的身上飘了出来，逸散到附近的几十米内，织成了密密麻麻的光网，对准附近的空间反复检测。
系统有条不紊地回复道：“根据我的资料库显示，这种情况很少见，主要原因是文本世界进化所产生的扩张冲动。”
杨十安出门赶时间，没化妆没弄发型，此时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，素着一张脸，看起来倒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，像个刚毕业的女高中生。
偶尔有进出的行人，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，却对杨十安眼中科幻片似的深蓝色光网视而不见。
“那这种情况和一开始的ABO文本世界有什么联系吗？”她将帽子往下压了压，“又有什么影响？”
系统答道：“你的原世界捕捉到了一个ABO文本世界，正在利用不同世界融合时产生的剧情混乱，冲击高维宇宙的控制，而世界的进化需要更多时空能量支持。因此，你的世界创造出了隶属于它的次级世界。”
杨十安想起一开始接收系统文件中的背景介绍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，”她慢慢整理着思路，“我的世界于你的世界，就像是一本书或者一部电影，我的世界运行时会为创造者提供能量。”
系统：“你懂了？”
杨十安：“所以，在我的世界进化的过程中，它也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次级文本世界来提供能量，就像你的宇宙从我的世界汲取能量一样。”
系统颇为欣慰：“没错，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宇宙，其重要标志就是它是否能创造隶属于它的文本世界。就像你在看一部电影，电影里的角色在读一本书，这本书在观众眼里，只有一些片段，算不上一本完整的书。”
杨十安接着说道：“只有这本书变成了一本真正的书，也就是文本世界，这部电影才算脱离的编剧的掌控，自我进化成功。”
她又问道：“那裴教授呢？他会怎么样？”
系统却只说了一半，没有直接回答裴承疏失踪会产生什么影响，反而换了话题，“你去看看，裴承疏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是否还在。”
杨十安听懂了系统的暗示，大热天的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她用手机登录了燕大的教务系统，搜索裴承疏的名字。
却一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