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侬这般控诉,听在定王萧煜耳中却带了几分娇嗔的味道。

    萧煜看了她一眼,小姑娘着恼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猫伸出爪子,只是对面的人太过厉害,伸出来的爪子也只敢微微试探而已,倒平白多出几分孩子气来。

    萧煜算是明白为何皇祖母过去那般宠着这小姑娘了,这样的小姑娘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湖中那些未被采摘下来的荷花,少不得叫人想要捧在手心好好护着,不叫她经受半分的风雨。再加上小姑娘相貌着实出众,若是再长开些,褪去脸上的稚嫩之色,怕是不知要有多少人想要采摘一亲芳泽。

    这念头一出来,不知为何萧煜心里边有种微妙的抵触,再看着江侬时,眸子里便多了几分不一般的情绪。

    江侬察觉到他的脸色一沉,心中驀地咯噔一下,心想莫不是她方才的话惹恼了萧煜,不免有些紧张怕他会因此责罚于她,毕竟她如今并非身份贵重的郡主,方才那句话若是仔细追究算得上是冲撞冒犯了。

    江侬暗暗腹诽,自己怎么就不能忍上一忍非要逞那口舌之快呢,若往后见了这定王萧煜一定要远远躲开,他二人绝对是八字不合。

    正当她这般想着,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个身穿紫色宫装的宫女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,江侬认出是太后身边的锦屏姑娘。

    江侬心中一喜,暗道自己多半会躲过这一劫。

    小姑娘家心思浅,想什么都写在脸上,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落在萧煜眼中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皇祖母在宫中大半辈子,亲手养出来的小姑娘却是这般性子。

    锦屏乃是慈宁宫的大宫女,此时见着定王和江侬在一处心中诧异,面上却是不显,上前恭敬地福了福身子道:“奴婢见过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太后娘娘吩咐奴婢来领县主去慈宁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站在定王身后的江侬,心中不知怎么竟生出几分好似王爷在护着县主的错觉。

    这念头刚一转过她便压了下来,心想怎么可能,王爷比县主大了那么多,性子又最是冷淡,向来不近女色,怎么可能会对宜宁县主另眼相看呢。多半是在湖边偶遇上了,县主方才给王爷行礼来着。

    她刚想着,就见着定王对着江侬点了点头,道:“既是皇祖母找你,你便去吧。”

    明明只是一句寻常的吩咐,锦屏却觉着怪怪的,见着江侬规规矩矩福了福身子对着定王道了声民女告退,举止投足间没流露出一丝的不自在来,锦屏才暗暗将心中那些念头赶了开来,心想定是太后娘娘前些日子提起了王爷而立之年还未迎妃的事情,所以才叫她生出这般不该有的念头来。

    心中这般暗暗腹诽一句,锦屏也对着萧煜福了福身子,才领着江侬去了慈宁宫。

    二人走开不久,萧煜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,是表弟明修。

    明修乃是如今镇国公的养子,比萧煜小上一岁,论身份算是萧煜的表弟,自小便好舞刀弄枪,和萧煜形影不离,因着他非要在萧煜身边当个近身的侍卫,可把镇国公大夫人裴氏给愁坏了,府里正经的大少爷明绍前年便考中进士进了翰林院,收养的这个非要在定王身边当什么侍卫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嫡母苛待容不下这孩子,因着这事情裴氏在萧煜跟前没少抱怨,以至于萧煜待这个表弟也没什么“好脸色”。

    “今日舅母带着明兮进宫,你跟着回府住上几日,免得舅母见了我又念叨。”

    明修摇了摇头:“母亲念叨也不是一两日了,再说如今你开府,她就是念叨也断不会去你王府。我若是回去了耳根子怕是不得清净了,除了母亲外还有明兮那丫头,也不知我当个侍卫得罪谁了,我又不和老大一样能耐得下性子去考科举,还不如跟着表哥你混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你别老说我,方才我远远瞅着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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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小姑娘是在驿站遇到的宜宁县主吧。怎么,那日是我说对了,表哥对这小姑娘有心思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