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姐刷好卡后走过来毕恭毕敬地递上,喻明煌罕见地什么也没说拿起包匆匆离开了店面。

    阮禾撇了撇嘴,“这人来玩的?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。”

    倒是裴什余光里把喻明煌的反应看了个完整,望着那人如同“落荒而逃”的背影,他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,像是某种猎食者在饱餐前的渴望。

    剩下的时间过的很快,二人靠在柜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营业员销售,不知不觉时间便已来到下午五点。

    “行了,今天就先到这儿吧。”白姐抬眼看了看表,“明天你俩没课可以直接过来,要开始算时长和业绩了哦。今天的已经记在少爷账上了,一共是八万八,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换好衣服出了店面,即便是天色已经有些发暗,可旁边赌石市场的门口依然人头攒动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阮禾路过的时候放慢脚步,他脑海里还记着白姐在仓库时说过的那番话。元玉斋要从市场里收成色好的石头,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离谱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见人不动,裴什站在身侧低头问道。

    “啊.......没什么事儿。”阮禾笑笑,“只是没来过有些好奇罢了。”

    裴什扫了一眼市场大门,神色淡淡的,“想看有空进去看,天冷,别冻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阮禾甜甜一笑,顺手扯了扯对面人的袖子,“学长,我想去医院看看爷爷。”

    不亲眼确认一下爷爷身处的环境,他压根儿没法对阮华生放心。

    裴什没说什么,伸手拦了辆车。

    一到医院门口,阮禾就明白这回他爸没有骗他。

    作为全市最顶级的私立医院,慈济的所有设施均属于世界前列的水平。而且软设施更是没得说,这儿每一个病人都配有三个护士,还有专门照顾的护工,一日三餐都有专门的营养师做配比,用的药剂也几乎都是进口。裴爷爷住在这儿,真是完全不用担心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裴爷爷的精神症状态非常好,裴什推门进去的时候,他正跟隔壁的老爷子坐在一起打牌,有两名护工站在一侧密切关注着。

    瞧见有人拜访,隔壁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转回了自己的病房。

    阮禾四下打量,心说环境真是堪比五星级酒店了。阮华生为了让他听话,可下了血本了。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卖出去多少业绩才行,想想就头疼。

    裴什坐下来,低声细语地同爷爷说了几句话,老爷子目光一抬,直直望向一旁站着的阮禾。

    “听裴裴说,是你们家帮我转到这里住院的?”

    “啊,没事的爷爷,您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阮禾不好意思笑笑,“我跟学长关系很好的,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,他爷爷就是我爷爷,所以您跟我不用客气,安心在这住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裴爷爷深深地看着他,良久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,“那就有劳你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仿佛那一瞬间爷爷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。褶皱重压下的眼很浑浊,像是刻满了沧桑。阮禾被瞧的一怔,想开口问问可爷爷已经转过头去跟一旁的裴什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