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肖齐那时候也没多注意，但他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脚，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一只大腿。
如果是尸体的话，和电梯里的女尸倒是挺像——身穿演出服，笑容诡异。
“它们死的时候不会和电梯女尸一样是笑着的吧？”谭肖齐感觉到了一丝矛盾之处。
它们应该都死了没错，因为那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终生难以忘怀。
左芃轻声说：“笑着？那不对吧！”
严邵想，确实不对。
甬道右侧的骷髅木偶里封印有怨魂，如果电梯外的那些尸体全部是死去的魂，那么电梯的剧烈撞击，很可能是怨魂杀死魂时所发出的声音。
它们没能通关第二层，就被怨魂吸食了。
只是死状令他们不明白。
怨魂是一脸的哭相，怨魂杀死的魂却是一脸的笑意……
谭肖齐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，它们就快被怨魂吸食变成尸体。
那些怨魂在杀死魂的时候，将演出服套在它们的身上。
至于脸上漾起的笑意……
“严邵，不对，你是说，死去的魂都是面带笑意的？怎么可能？”左芃提出疑问。
严邵也觉得不可能，人在死亡的时候会挣扎，面孔会狰狞，或者震惊，不会是笑容，而且全部的魂都是笑意。
假设真的和他们所猜测的那样，所有死魂都带着笑意死亡。这就不是什么偶然，而是……
严邵问谭肖齐有关于电梯女尸的细节，是否确定她死的时候带着笑意。
谭肖齐一开始非常确定，但后面却有点犹疑了。
“当时电梯下到一层，我喊你过来，并准备上电梯。看见了那个挂在电梯上的女人，我吓坏了。”谭肖齐努力回想，“我隐隐看到她的脸上带着笑意，嘴角上翘，其他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。”
严邵略作沉吟，说：“嘴角的笑会不会是化出来的？”
舞台上表演的骷髅木偶都化着大红唇，如果用口红化一个上扬的嘴角也不是不可能。
而在谭肖齐等电梯的时候，开门的一瞬，是没有很清晰地看到女尸的详细样貌，加上紧张的心情，可能会看错。
女尸并没有笑着，只是怨魂给她画了一个笑脸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