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细品那个歌谣……
“我全明白了啊！”
他们还是继续把舞台上表演的故事看了下去：青年被老板压榨而过劳猝死；女人常年被丈夫家暴却因为孩子一直忍气吞声；老人被不孝儿女送到养老院，受到了养老院工作人员的毒打和折磨。
“这些怨气应该不是属于怨魂本身的吧？”谭肖齐问左芃。
左芃比较了解怨魂，于是说：“这不会是怨魂本身，如果是的话，它们不会把这些在舞台上演出来，这会增添更多痛苦。所以我觉得，怨魂应该是被谁灌输了这些怨气。”
严邵摇头，他不同意左芃的观点。“应该是怨魂自己的选择。怨魂从死去的魂中挑选出它们的某个痛苦经历，从而产生更多怨气。锁魂塔既然是永久镇住怨魂，就不可能灌输给怨魂这些，让它们产生更多怨。”
谭肖齐诶了一声，他实在不明白，这些怨魂被镇压之后，还会在死魂里面选择它们经历过的悲伤故事进行演绎，那怨魂体内的怨岂不是越来越多了？
“你们说啊，这怨魂被关在这锁怨塔里可是永世不得超生，它们为什么不消除自己的怨，也许消了怨，还会有超生的机会呢？”
严邵：“既然是镇压，就说明这些怨魂已经不会清除自己的怨气了，它们只会吸收更多怨气，这似乎也是一种满足。”
谭肖齐点头：“那就是了，所以这些封印在骷髅木偶里的怨魂一直不停地演绎悲剧，就是为了不停地生产出怨气。”
可现在还有很多不明晰的地方，如果是甬道的右侧是给怨魂表演的舞台，那么左侧的玻璃门里面的骷髅木偶又是什么？
左侧的骷髅木偶一直在笑，它们直直地立在玻璃门里面，从没移开过位置。
左芃有个大胆的提议，想让严邵和他一起去探探情况。
“真去呀？”谭肖齐很担心，“这样吧，你们真想去的话也可以，一定注意安全！”
左芃和严邵两人向左前方走。
又是一轮重复。
等到下一次的舞台开始，灯光才会亮起。
因此，他们现在置于黑暗之中。手电筒则给了谭肖齐。
严邵和左芃小心翼翼地探着步子走。
“严邵，我有个问题想问。”左芃的步速放得缓慢了些。
“你说。”
“难道你们真不怕这次我再骗你们？”
严邵的音色微沉，“因为我们在这里看见了你。”